• 大家圣诞快乐，我可喜欢圣诞节了。

• 拖拖拉拉的我在今年也完结不了Table QAQ 虽然跑去打了打游戏，东摸摸西摸摸的，但楼诚还是那么可爱，我还是好喜欢他们。因为又好久没写了，可能出现文风不稳定，或者大家都陷入了ooc的少女心状态，请原谅我吧。

（下）

明楼确实是打算改签机票的，如果没有接到明镜电话的话。

明家的大姐在电话里结结实实把她的大弟数落了一顿，明诚一边收拾房间一边看明楼举着手机赔不是。

头发微有散乱，身上的衣服睡出了褶子。电话那端的明镜看不见，明楼却还是陪着笑脸，手拢在嘴边，小心翼翼哄着自家大姐。

等放下电话，明楼叹气，回头发现明诚正看着他笑。

“还笑？”

明诚连忙摇头，可脸上的笑意挂不住，嘴角都在打颤。

“你，”明楼伸手点他“不在你这住，你可高兴了。”

听明镜电话里的意思，明楼这机票是改签不成了，还是要按照原定计划回上海。

“先处理正事，”明诚笑出来，打趣似的笑意变的温和“别让大姐着急。”

明楼还是叹气，脸上神情却现出温柔“你考虑大姐，怎么不考虑我？”他这话说的亲昵，理所当然，慢悠悠的节奏逗人。

明诚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，蓦地红了脸，忽然接不上话了。

明楼看他，青年已经换下了昨天的衣服，收拾的清清爽爽，站在他面前，身后就是春日洒进室内的光。

喜欢这心情，就像是有了实体，满满当当挤在他胸口。

“你……几点的飞机？”明诚在明楼的视线里败下阵来，人要往厨房里走“我去做吃的，你先去洗漱。”

“时间来得及，让司机过来。”

明诚点头“家里没多少东西，我就随便做了。”

“都好。”明楼笑。

等明楼收拾好，换了衣服从浴室出来，饭菜已经摆上了桌。

“明先生时间卡的准。”

“我这是闻到香味了。”

明诚把粥放好“馒头咸菜，哪来的香味。”

“米面香。”

耍嘴皮子明诚斗不过明楼，干脆闭上嘴把桌上的碗筷摆整齐。他将一双筷子对的齐整，然后放在明楼面前的碗上。

米粥，鸡蛋饼，还有明诚自己拌的两样小菜。简简单单，舒舒服服的模样。

“大哥要不要醋？”明诚给自己倒了一小碟醋，又问明楼。

“醋？”

“蘸蛋饼吃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这人不爱吃醋。”

“是~”明诚笑，把瓶子放在一边。

然而明楼的筷子却夹着半张蛋饼伸过来，在明诚的碟里轻轻一涮“偶尔吃你的醋。”

明楼说得一本正经，说完筷子伸回来，蛋饼放进嘴里，边嚼边点头。

“醋的味道怎么样？”

明楼眉毛微挑，继续点头。

明诚自暴自弃，脸热就索性热着好了。对面坐着的人哪儿还有总裁的风范，身上倒又变回西装革履，可吹得半干的头发无章法的支着。

“醋偶尔吃一吃，”明楼咽下蛋饼，手端起粥来“我不在，别让塞尔维瞎指挥你做事。”

“塞尔维可是你介绍的。”

“不知道她如此狡猾。”

逗着明诚玩，明楼喝一口粥，还是姿态斯文优雅。塞尔维偷偷拍给他的照片，不能让明诚知道。让明诚在店里帮忙，吸引小姑娘们过来这笔账，他迟早要和她算一算。

他们吃的不快，边吃边聊，放在流理台上的收音机轻轻播放着流行音乐，主持人温柔的声音在音乐的间隙中述说各种与爱有关的话题，属于午后的部分，模糊而平和的背景。

他们放慢了节奏，时间却还是过得飞快。明楼的司机打来电话，已经在约定的地方等了。

明楼收拾整齐，拎了箱子走到门口。他真是厌烦了每次的来去匆匆。

看着明诚，他还是他很熟悉的样子，从开始到现在，似乎总是踩着自己的节奏，轻易无法被动摇。

他虽然不至于酒后失忆，但夜里到凌晨确实喝了不少，以至于亲吻的记忆像是浓墨重彩的抽象画，想起来心脏鼓动，却记不起眼前人的种种细节。也许这进展快了一些，也不像他自己了。毕竟明诚还没真到上海，他不能太赶，一不小心再把人吓跑了。

“我走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嗯就完了？”

“完了。”明诚笑开，眉目舒展，明楼觉得他圆圆的眼睛里有光。

其实还想再逗他几句，笑意都已经在唇角漫开了，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却认真起来。明诚没躲，只是又想抵不住他的专注似的，黑黑的眼珠偶尔一动。

“别动，”明楼忽然说，声音压下来。

明诚想说他没动，想要随便找出什么话来说，可明楼看着他，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。

明楼吻的很轻，温柔的贴上明诚的嘴唇。

他闭上眼，享受这一刻的亲近，满足又不满足。而被他吻着的人，似乎忘记了呼吸，一动不动。

“喘气。”明楼只离开了一点距离，额头抵上他的额头，唇贴着唇说，他似乎笑了，笑意里又有小小的叹息。

他感觉到明诚的手伸过来，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
于是又重新吻上去。

……

**

明楼走后，明诚连餐具都没有整理，便又躺回到床上去。

只有他一个人的家，他把自己裹进被子，觉得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发着热。

头脑里除了明楼，没有办法去思考别的，而关于他的一切又纠缠在一起，想起一件事，便有另一件事争先恐后的赶过来，每一件都让他的心脏跳的更快。

原来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。

无法控制自己。

也不再是自己。

此时又有一件事在拥挤的头脑里赶到前头来——

明楼走时，又对他重复了一遍那句话“等你来，别让我等太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