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不懂香水，看了本香评书突发的小脑洞，后面没有啦。

• 雨后的橘树林感觉好好闻的样子，发挥想象力的香评有趣！
  

• 一点ABO设定，但是这肯定一点都不ABO。

~香~

明镜喜欢香水。季节变换之时，她会更换新的味道。

明镜总说明楼对气味与其说是不敏感，不如说是刻意的漠然。明楼对此不置可否。

明楼也用香水，同样讲究，但这讲究到底和明镜不同。

明楼要去的香水店坐落在一条步行街上，他让司机去了停车场，自己步行前往店铺。新修的街道两旁，栽种的树木尚不足以遮出一片荫蔽，明楼快步走在强烈的日光下，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要灼烧起来。

所以当明楼终于走进香水店里，并在踏进去的一刻感觉气息如此怡人——他把这归因于店内令人舒适的冷气。

像是雨后的草地，修剪过的草叶，潮湿而清新。味道并不浓烈，似乎只是走过草地，有风，远远的把气息送来。

室外的骄阳仿佛在另一个世界，而他一脚踏入雨后。

明楼随明镜来的时候，见过明诚一次，贵婉简单介绍他们认识，但是彼此并未有更多交谈。他知道明诚是从巴黎回来，跟随贵婉学习调香制香。

他来之前和贵婉打过电话，对方有事不在店里，让他如果过来找明诚取香水就可以。

“明先生，先喝点水吧。”明楼以为去取香水的明诚回来的时候，手上端的却是一个托盘，上面放着水壶和杯子。

“抱歉，店里只有白水。”明诚把托盘放在桌上，向明楼报以淡淡的微笑。

“谢谢，不用客气。”明诚和上次见面时留给他的印象一样，看上去十分清爽。当他走近的时候，明楼似乎闻到浅浅的香气，像是……柑橘？

不过这样的味道转瞬即逝，呼吸之间，就仍是店内固有的清爽味道。

“我现在去取香水，您稍等。”

明楼点头，再次道谢。他想让青年无须称呼得太过客气，然而话未出口，明诚已经转身向店深处走去。

明楼从托盘上拿起玻璃杯喝了一口，这段被阳光炙烤的路倒也没有多长，然而走过来却像是被蒸掉不少水分。明楼握着杯子，看了看自己挽起的袖口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上去显得有几分焦灼。

但是还好，并没有信息素的味道。

明镜说他对气味刻意漠然也许没错。

他在判断气味是否好闻方面……不知应该称之为迟钝，还是标准严苛。

而实际上，他对气味甚至是偏向敏感的。

也许正是因为敏感，总是能捕捉到太多信息，他才会觉得许多气味都不好闻。

夏天尤其难熬，明楼叹了口气，深深的吸了一口店里令人舒服的味道。

明诚还没有回来，明楼放下水杯，站起身来。他并未四处走动，只是在很小的范围内打量着店内的陈设。

在他身后是一个三层的木架，上面摆放的是供顾客试用的香水。明楼的目光随意扫过去，在精致的各色瓶子中，有一个看上去像是试剂瓶的简陋瓶子被放在架子的最右侧。明楼凑近了一些，瓶子上面贴着的标签上是手写的字母C。

明楼有些好奇的把瓶子拿在手里，看着瓶内透明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波动……犹豫了片刻，他把瓶子小心的凑到鼻下，他并不确定是否能闻到味道，更不确定是否好闻，纯粹的一时兴起。

呼吸间，淡淡的味道像是丝线般缠绕上来，店里固有的气味并没有将这淡香掩去……是柑橘吗？这好像是……刚才明诚靠近他时，那转瞬即逝的味道。

很好闻。

这种在第一时间因为气味产生出的愉悦感，对明楼来说久违了。

这让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又加深了呼吸，而味道并没有变得更浓烈，仍然是淡淡的。

明楼把瓶子拿远了一些，看着简陋的试剂瓶和写着C的标签。

“明先生，这是您的香水。”身后传来明诚的声音“您在试香水吗？”青年的声音透露出一些愉悦。

明楼转身，对明诚道“我只比你年长几岁，不必太过客气，‘您’就不用了吧。”

明诚笑道“因为您是顾客。”

明诚答得极快，明楼反而是愣了愣，但随后便露出笑容。

“有没有合意的香水？”明诚把包装好的香水递给明楼时，用颇为销售的口吻玩笑似的问了一句。

“这个……”明楼把手上的试剂瓶拿到明诚眼前“味道很好。”

然而令明楼没有想到的是，明诚在看清他手中的瓶子之后，明显的愣住了。笑容从他的脸上消失，看向明楼的神色也变得古怪起来。

“呃……抱歉？”

“啊，不好意思，明先生，”明诚忙道“这个，这个还不是香水。”

“不是？”明楼蹙了蹙眉，看向玻璃瓶“但是很好闻。”

“……是吗？”

明楼点头，他不知青年为何显得慌张。

“我喜欢这个味道。”

“……”

明楼见明诚没说话，越发觉得奇怪，而站在他面前的青年不知为何脸红了起来。

“抱歉，我是不是……”明楼无法确定状况，但是大约他手里拿的并不是店里可以试用的香水。他把试剂瓶放回到架子上“希望没有给你造成什么麻烦。”

“不是，没有……很抱歉。”

气氛莫名有些尴尬起来。

明楼拿好手上的袋子“晚些时候我会再给贵婉小姐打电话。谢谢你的招待——我先告辞了。”

“不好意思，明先生。”

明楼摇了摇头，对着明诚报以一个微笑。

虽然明楼说不必，明诚还是送他出了店门，室外的强烈日光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打在人身上。

而告别的时候，明楼似乎又闻到了那也许应该称之为迷人的香气。在日光的蒸腾下，清新的味道多出了一层暖意似的。

**

贵婉是在工作间里找到明诚的。青年最近迷上了用蒸馏器制香的古法。

“明楼来过了？”

“嗯，他说晚一点会再打电话。”

贵婉笑着点了点头。

“你觉得他怎么样？”

“怎么样？”明诚一愣。

“气味。”

“……闻不到，”明诚顿了顿“他把信息素控制的很好。”

“你觉得他是什么味道？”贵婉又问。

这是她和明诚之间的游戏，会根据对顾客的印象去想象味道。

“……嗯……红酒，炉火，和书吧。”

贵婉听着明诚的回答，挑了挑眉，而后笑道“也许下次你可以试试帮他制一款香水。明家大少爷很难被味道取悦，说不定他会喜欢你的答案。”

“师父，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。”

贵婉看着明诚的蒸馏器，笑着感叹“我觉得用不了太久，你都可以当我的师父了。”

**

标注C的香水，是明诚根据自身信息素的味道调制的，只是他制香的试验之一。明楼来的时候，匆忙之间他放在了香水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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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镜对新的香水很满意，而明楼仍旧兴趣缺缺。

记忆似乎还能描摹出下午在香水店里闻到的淡香，那并不适合他自身使用，却不知为何有着“一见倾心”的迷人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