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不相信自己的效率，我还是写多少贴多少吧。

23（上）

塞尔维把蛋糕端出来的时候，明诚正趴在桌上，神情专注的研究着自己新买的茶杯。

“在看什么，”塞尔维笑着问他“看的这么认真？”

“杯子上的花纹，像小人手拉着手绕了一圈。”明诚答道“这套杯子形状很可爱。”

“你就这样看了半天？”

明诚点点头，看上去有几分不好意思“在店里不知不觉就放松了，说发呆也差不多。”

“我的店这么好，可你还是要走啊。”塞尔维把蛋糕放在桌上，耸了耸肩“我已经不想要明这个朋友，换你留下来吧。”

明诚笑起来，脸颊微微泛红“这样，大哥会伤心的。”

“他不会，”塞尔维摆了摆手，把刀子递给明诚“我们还是先吃蛋糕。”

小雨从清早开始淅淅沥沥下起来，咖啡馆今天歇业。

难得休息的塞尔维约明诚一起喝下午茶。

“怎么样？”塞尔维捧着茶杯，眼睛闪动着愉悦的光芒。她虽然对自己的作品充满信心，但又乐于从他人口中听到褒奖。

明诚又用叉子送了一小块蛋糕进嘴里，边吃着，嘴还抿出个微笑的线条来。

“好吃，”明诚答，不客气的去叉下一块，另一只手顾得上端起茶杯“很软，蛋香味又足。”

“感觉已经很久不做这种简单的蛋糕了，”塞尔维笑得满足“这是好多年以前我在日本学的。”

“其实我最喜欢这种蛋糕，味道简单，会觉得……特别纯粹吧。”可能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矫情，明诚有些不好意思“虽然甜度高，但是不腻也不齁人，我能吃下去一整个。”

“这个——”塞尔维忽然笑得几分神秘“明也会做。”

“大哥？”

塞尔维重重点头“我去日本学习，他去旅游，没想到老师傅最后想收他当徒弟。”

明诚吃惊的表情里带着笑“还有这么回事儿？”

“嗯哼，我父亲当年也想让他留下，把我给嫁出去。”

明诚愣了愣，眼睛都不自觉睁大一些。

塞尔维哈哈大笑“可我俩谁也看不上谁。”

明诚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，那对明楼和塞尔维来说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，于他就更是全然的陌生。

“明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但他还是很难懂的一个人。我一直都觉得不是很理解中国人，他大概要算难中之难。”

话题好像跑的远了，明诚握着手里的杯子，听别人口中的明楼。其实到现在，他离到他身边的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近了，了解这个词却仍然是远。

“他看上去永远自信，游刃有余的让人生气。”

“这个我同意。”明诚笑。

“但还是有人打破了他的结界。”

明诚又是一愣。

“‘结界’这个词我用的不错吧。”

“你现在是汉语通。”

“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拍你的照片给他看，”塞尔维眨着她迷人的棕色眼睛“毕竟想看到明嫉妒不是那么容易。”

话题没绕过去，回到自己身上。明诚脸颊再度浮起薄红。当他告诉塞尔维他要去上海，他不知道明楼和塞尔维是怎么说的，反正塞尔维对此表现的毫不意外，此后对他的调侃更是“变本加厉”。

“你可以拍这个蛋糕给他看，问他会不会。”

明诚脸上的热还没下去，对塞尔维飞快变换的话题暗暗松口气。于是真的掏出手机来拍照，一边估算了下现在的时差。

“明如果发现我把你介绍到夏尔的店里工作，他大概会气疯了。”塞尔维想了想未来某一天会出现的精彩画面，嘴角都忍不住上扬“我现在还真有点后悔没把店开在上海。”

这个时间，明楼人在纽约，估计已经睡下了。明诚犹豫片刻，蛋糕的照片还是没发过去。明楼最近几乎不在国内，忙的不可开交，本来正应该是多待在一起的时间，现在不要说两地，国都是两国，连抽空打个电话发条信息都要先想想时差。

明诚告诉塞尔维他去上海的决定以后，也一起聊了聊之后的发展方向。明诚决心要认认真真的和美食打上交道，而恰好的是，明楼和塞尔维共同的朋友，满世界游荡的甜点师夏尔终于决定在上海落脚。

塞尔维问明诚愿不愿意去夏尔的店里，就和现在差不多，边工作边学习。明诚没有过多的犹豫，很爽快的答应下来。

去上海对他来说，已经是一场冒险。其他的选择与之相比，确实容易很多。

“你们不是好朋友吗？大哥可能也会让我跟着他学习。”

“绝对不会，”塞尔维笑得眼睛眯起来“你到了上海怎么也要有安顿的时间，工作的事先不要着急。”

明诚点头。

以明楼在上海的地位和财富，一份工作简直不值一提，随便几间店都可以帮明诚开起来。恐怕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，明诚反而不要他的帮助。

塞尔维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，他又低下头，开始用叉子取蛋糕吃了。她想起明诚说的话。

“我去上海是为大哥，但一样，也是为我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