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楼诚】Table番外之五

  • 换换思路,然而看看不太懂的书确实影响灵感。

  • 这篇时间线是在开始正式谈恋爱不久以后。


~停电~


明楼是被热醒的,空调不知何时停止了运转,而卧室的窗户被打开了一道缝隙。挂在窗上的扫晴娘随风轻缓摆动,铃铛就“叮铃~叮铃~”的响。然而明楼躺在床上,却感觉不到一丝风,背后出了一层薄汗,睡衣半黏在了皮肤上。雨的气味倒是先一步钻进鼻子,而后才是雨声,像是海水涨潮,扑进耳中。

他熬了几天夜,事情结束后就来到明诚住处,饭也没吃,只去冲了个凉便倒头就睡。这一觉原本睡得踏实,没想到半途被热醒了。

明楼在床上摸到遥控器,按下开关,但是毫无反应。他又去摸床头灯的开关——灯也不亮。这是又停电了?

明楼叹了口气。这才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已经5点多了。这一阵摸索他也清醒的差不多。

 

虽然明楼一直想让明诚搬到家里去住,但是他们现在的关系毕竟已经和过去不同,大姐明台都在,不好太过亲密。而让他搬出去和明诚两个人住,他又放心不下大姐。问题在于明诚,有好房子不租,偏偏租了套旧的,老小区到了夏天,时不时就因为电力超负荷运转而断电。

——闷了好几天的雨是下了,电也瞅准时机停了。

 

明楼从床上下来,踩着拖鞋去找人。出了卧室,闻到一股咖喱的香味,飘散在和厨房连通的客厅里。

这间老房子倒是把客厅和厨房打通了,厨房的面积占据半壁江山,明诚还把一个复古音箱摆在了流理台上。

明诚把音乐开的很小,火上煮的咖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,他专注的用勺子搅拌着锅里的菜,没有注意到明楼已经醒了。

 

明楼没有马上走过去,保持了一点距离注视着明诚的背影。光线很暗,他瘦削的影子像是要融进这个潮湿的黄昏里去。明楼说不清此时的凝望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,是混合了宁静与惶恐的矛盾,他既想这样长久的注视他,又想马上去拥抱他。

 

“醒了?”明诚终于听到他的脚步声,转过头来。

“又停电了?”

“嗯。”明诚指了指放在左手边的水瓶“水应该凉的差不多了,你喝一点。”

明楼轻轻的咳了一声,因为刚睡醒的缘故,他的声音有些哑。

“晚上吃咖喱?”

“嗯,你嗓子?”

“没事。”明楼倒了杯水,也不急,一口一口慢慢喝下去。

“不知道你过来,家里正好也没多少东西了,咖喱简单。”

明楼喜欢“家里”这个说法。他放下杯子,明诚虽然在和他说着话,人却顾着锅里的东西。在这个距离继续打量眼前的人……他头发刚剪过,后头短了许多,宽松的家居T恤领口开的大,于是从脖颈到半个肩膀都露在外面。

“洗澡了?”明楼看着他潮湿的发梢,还有一撮头发打了个小卷。

“太热,就冲了一下。”

“你在家吃饭怎么都不存点东西?”

“这几天你在忙,我都是在店里解决的,想着这两天去趟超市……呢。”

最后一个字停了停,才从明诚嘴里说出来。明楼忽然从后面揽住他的腰,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。

明诚没说话,轻轻的挣了挣,手里的动作总算暂停下来。

“……明天一起去。”嘴唇贴上明诚脖子,淡淡的柑橘味道,明楼含糊的说道。

“……你……我动不了,一会儿锅底要……”

“怎么?”嘴里呼出的热气绕着裸露的皮肤,明楼在明诚说话的时候,贴合的动作化成了一个吻,放在腰上的手把人搂的更紧些。

明诚终于放下勺子,伸手把火关了。

明楼见他关了火,便忍不住轻声笑了一下,一手放松了对他腰上的控制,另一只手从T恤下摆伸了进去。

 

原本应该越做越习惯的事儿,明诚却越发害羞。或许是确定心意的过程太漫长,所以表白后,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就跟火山爆发似的。不过那个爆裂的点过去了,一切确定了,明诚反而有点……明楼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,大概算是终于冷静下来,于是性格中腼腆害羞的一面又浮现出来。

明诚坐在流理台上,方才腰抵住台子边被吻了半天,迷迷糊糊之间就被明楼推着、抓着坐到了上面。平时都是他做饭的地方,这会儿自己坐上来真是说不出的不自在。他想动又动不了,明楼挤进他两腿间,手绕过他的手撑在台子上,完全制住了他。

旁边还放着锅碗瓢盆和他们的晚饭。

明诚没地方倚靠,背后一段距离只有一扇窗户,被他开了半扇的窗户有风吹进来,让他出了汗的脖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抬起眼睛,就对上明楼望着他的视线,专注而热烈。他总会在这样的注视中败下阵来。
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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